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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111 又出差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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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鐵證如山?”鐘離雪滿是不解,“不過就是在王府將他抓獲,這能證明什麽?是能證明本宮幫他炎烈逃走,還是能證明這件事於本宮有關?”撫了撫胸前的墨發,轉而對上虞天琰,“英明如聖上應該不會像丞相大人那麽弧度才是吧?在王府將他抓獲也有很多種情況,也許是韓大將軍派人追捕,他恰巧逃入王府,也有可能是他逃跑的路線都有追兵,他只能選擇逃進王府嫡女惹不得。”

“鐘離雪,你這是在強詞奪理!世界上哪裏有那麽多的巧合,這一切不過是你想脫罪的說辭而已!”薛雄再也安奈不住,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胡攪蠻纏的女子,死的都能讓她說成活的!

“丞相大人,再怎麽說雪兒也是本王的王妃,你不但直呼本王愛妃的名諱,而且當中斥責!本王從來不知道丞相之位是淩駕於皇室之上的!大人還真的是給本王上了一課,教本王獲益匪淺啊!”虞謹辰一派溫和,英俊的臉龐帶著謙遜的笑容,說出的話卻是殺人不見血。

“王爺贖罪,微臣只是想盡快找出各種緣由,安定朝綱,不讓外人有可趁之機!為了虞國的安定,老臣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!”薛雄嘴上說著贖罪,他的表現卻沒有半點認為自己做錯的樣子,如此的大義淩然,到顯出虞謹辰有些不明是非的袒護鐘離雪。

“行了!雪丫頭說的對,這確實不能說明炎烈一事與她有關,丞相,這件事就交給你了,朕要看到的是證據,不是你單方面的推測!”虞天琰果斷的下了命令。

“老臣遵旨!”

“還有雪丫頭,雖不能說明這件事與你有關,但是你與炎列確實有私交,朕念你年幼,識人不清,回府面壁一個月,做為懲罰。”

“兒媳遵旨!”

“鐘離秋,雪丫頭涉世未深,不懂得人心險惡,情有可原,可以減輕處罰,但是你這個做爹的教導不嚴是事實,官降一級,罰俸一年!”

虞天琰果斷的下達一系列的命令,看上去這件事仿佛已經了結了,但誰都知道,這只是一個開始,真正的風暴還在後面。

一直到回到王府,鐘離雪仍然沒有開口。官降一級,罰俸一年,她好像又給爹惹麻煩了。炎烈是她清醒以來交的第一個朋友,太廟的出手相助,天蕩山的一路相護,遇刺時的舍身相救,往日的一切不停的閃現在腦海之中,難道說他們之間的一切都是他為了逃離虞國的鋪墊嗎?這樣一個灑脫到讓人心疼的男子,真的是在利用她嗎?

“岳父大人不會怪你,不用自責!”虞謹辰將她攬入懷中,將她囊括在他的羽翼之下,用炙熱的胸膛來溫暖她。

鐘離雪埋入他寬闊的胸懷,肆意的發洩著心中的悲傷,如一只受了傷的小貓,舔舐著身上的傷口。

感覺到胸前的濕潤,虞謹辰終於放下心來,發洩出來就好,一直憋在心裏會生病的,本來她現在的身子就不是很好,在這個特殊時刻,不能再雪上加霜了。

“小野貓,你家夫君快被水淹死了!”

耳邊傳來戲謔的聲音,鐘離雪擡起頭來,看到自己的豐功偉績,臉頰不自覺的紅了起來,她竟然會在他的懷裏哭成這個樣子?剛剛那一刻的心安不是騙人的,在他懷裏,她感覺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問題,仿佛只要有他在,所有的一切都會迎刃而解,她怎麽沒會如此的依賴一個人!

“雪,你是在暗示你家夫君,你需要一個吻嗎?”小野貓竟然看自己看呆了,心裏瞬間膨脹起巨大的滿足感。

這次鐘離雪沒有像往常一樣大聲反駁,清澈的水眸認真的凝望著他,如一只漂泊在汪洋的小舟,有些無措,有些恐懼,又有些許的興奮,“怎麽辦?我好想越來越依賴你了!”

嗓音不似往常一樣清脆,透著一絲迷茫與嬌弱,好似迷路的小孩子。虞謹辰心疼的看著她,“傻丫頭,你是我的夫人,我是你的夫君,夫人依賴夫君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?放心吧,這件事我會解決,你只要好好呆在王府就好,一切都交給我。”

清風拂過,帶來了春日的味道,衣袂紛飛,青絲飄揚,緊緊的交纏在一起,空氣中流動著幸福的味道嫡女惹不得。

“雪松,放棄吧,王爺愛王妃已經愛到骨子裏了,你介入不了的!”青松勸解道,以往那個活潑伶俐的雪松早已經消失不見,如今的她滿臉淒楚,讓他感到心疼。

“是我先遇到王爺的啊!明明是我先遇到的,為什麽擁有這般幸福的人不是我,而是她?”呢喃般的輕問幾乎不可聞,這樣恩愛的畫面她已經見了不止一次,每一次她的心都如刀絞一般疼痛,為了王爺她可以付出一切,本以為一直陪在王爺身邊,王爺就一定會感受到自己的心意,沒想到最後居然是這樣的結果。

看著已經被悲傷裹住的雪松,青松很是擔心,生怕她再做出什麽極端的事情,上次王爺繞了她,如果再有下次,後果他真的不敢想,“忘記王爺,不要再招惹王妃,如果你還想陪在王爺身邊,你還想活著。”

“我還能做什麽呢?現在我只想靜靜的站在角落,只要每天能看到王爺,就已經是上天對我最大的恩賜了,我不會再有不切實際的幻想的。放心吧!”看著相擁的兩人,平靜的口吻如同認命一般。

青松輕輕皺了皺眉,能得到她親口的保證應該是十分欣慰的,為什麽他總是覺得有些不安。

無論朝堂上是多麽的動蕩不安,永遠和百姓沒有關系,夜色早已經降臨,街上仍然是熱鬧非凡,春風樓的生意格外的紅火,人聲鼎沸,功勞自然離不開頭牌魅月,每個月她才登臺獻藝一次,每個月的這一天,這裏都擠滿了人。

“這個時候到這裏來,有些不尋常!總不會是你家小王妃太過稚嫩,滿足不了你,所以到我這裏來尋求安慰的吧!”閨房之中,魅月挑起桃花眼,毫不顧忌的猜測。

了解她的惡趣味,虞謹辰根本就不搭她這一茬,開門見山,直奔主題,“炎烈的事情有些麻煩,我不想把她牽扯進去。”即便虞謹辰沒有點明,魅月依然知道這個她是誰,除了他那個寶貝的不得了的小王妃,還從沒有見過他那麽緊張過誰。

“吳起對炎烈一向忠心,薛雄想從他嘴裏套出來些什麽,難了!再說你那個寶貝王妃本來就和這件事直接關系,就算是吳起被撬開了嘴,也說不出來什麽東西!”魅月一臉你多慮了的表情。

“你覺得這些我會猜不到嗎?”虞謹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,“關鍵的是薛雄認定了這件事情和她有關,無論吳起張不張嘴,那只老狐貍都會找理由將這一切推到她身上。”

魅月有撞墻的沖動,正常人都不會有你深謀遠慮,世上有幾個人能逃脫的了你的算計,即便是像我這樣自詡聰明絕頂的人還不是敗在你的手上,“你這不是在給我出難題嗎,照你的意思,那個薛雄無論怎麽樣都要把你的小王妃卷入局中,不是事實在那那裏也會變成事實,除了解決了他還有什麽其他的辦法?”魅月有些抓狂。

虞謹辰又是一記白眼,如果這麽簡單的話還來找你幹什麽,殺人他不會嗎?“還不是他死的時候。”

“老大,那你告訴我要怎麽辦?反正我沒有你那麽深的城府,你說,我做。”魅月完全放棄,在他面前,她就不是出謀劃策的材料。

“薛源好像是春風樓的常客,”虞謹辰微微一笑,身影被夜色淹沒,魅月總總算是弄清楚他的來意,就說他什麽事情能難倒他這樣的人,原來打得是這個主意!惹到了虞謹辰,薛雄還真的是倒黴。

鐘離雪懶懶的走在王府裏,真是流年不利啊,好不容易虞謹辰解了她的門禁,皇上又讓她面壁思過,好像所有人都想把她關在王府裏。

“王妃,這是進貢金桔,是王爺專門命人送來的呢?聽說就算是皇宮裏也沒有多少!府中的這些全都在王妃這裏了!”青鳶笑的比陽光都燦爛,王爺如此愛護小姐,小姐的苦日子終於到頭了。

“以往進貢的物品王府都會有一份嗎?”嘴裏一邊吃著美味,還不忘把事情問清楚。

“回王妃,不全是,只有少數王爺會特別吩咐,送一批到府裏。”一個年紀稍微大些的嬤嬤回話,青鳶是跟著鐘離雪來的,這些個陳年舊事她自然不是十分清楚。

“顧嬤嬤,府中的大小事務繁多,有青鳶陪著本宮就可以了。”自從出了上次的事情,虞謹辰就把顧嬤嬤放在她身邊,省的下人再對她不敬。

“王妃不必擔心,府中之事雖然繁多,但也沒有到了事事都要老奴處理的地步,即便是什麽事情有了紕漏,相信王爺也會體諒老奴,但是萬一王妃這邊出了什麽差錯,那老奴可就真的是性命不保了,”顧嬤嬤掛著慈祥的笑容,跟在王爺身邊這麽多年,雖然不能說是完全看的透他,但是猜的他個三四分她還是可以的。

鐘離雪不禁納悶了,她人在府中能出什麽差錯,再說就算是有什麽危險,一個老婦人又有幾分幫助?而且她剛剛說什麽性命不保,不禁疑惑起來,“虞謹辰有那麽殘暴?”

顧嬤嬤但笑不語,或許王爺跟殘暴打不上邊,但只要是關於王妃你的事情,王爺可從來都沒有留情過!在雪松挨板子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。王爺一向對人寬厚,尤其是對待下人,從未說是動刑過,雪松又是跟了他十多年,對他來講,她也不僅僅是個下人那麽簡單。能讓一個丫頭掌管府中內院事務,這就表明了她在府中的地位,在王爺心中的分量。就是這樣的雪松,招惹了王妃都要挨板子,王妃對王爺有多重要可想而知了。

“這金桔屬實開胃,不愧為貢品,只可惜少了一點。”看著空空如也的餐盤,鐘離雪一臉惋惜。

青鳶無奈的翻了翻白銀,“我的王妃,你就知足吧!皇後的分量都不一定有你的多呢?”

話是這麽說,有些東西不嘗還好,一嘗就上癮,偏偏分量還是如此之小,真是的!饞蟲已經被勾起來了,但是卻沒得吃!鐘離雪一屁股做到了石凳上,失了逛園子的興致。

“等王爺回來王妃可以親自向王爺討,相信王爺一定有辦法滿足你的嫡女惹不得!”顧嬤嬤一臉篤定,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,王爺也會給她摘下來,何況只是幾個金桔。

討?怎麽聽都覺得有些尷尬,好像她是乞丐一樣?說出去還不讓人笑死!而且還要等到虞謹辰下朝回來。托著下巴,一臉的糾結。忽然亮燦燦的金色出現在視線裏,鐘離雪撒腿擋住來人的去路。

“見過王妃!”雪松很本分的行了個標準的禮,該有的禮節一點兒都沒有少。

怎麽是她?鐘離雪有些後悔自己怎麽沒看清楚些,在情敵面前失了形象,失策失策!

“不知王妃所謂何事?”雪松問道。

“不知這盤金桔是送給何人?如果本宮想截下來,有幾分可能!”鐘離雪直奔主題,說明來意,她的目標就是消滅這盤金桔。

“還望王妃恕罪,奴婢做不了這個主,這些金桔是按慣例送到念雪居的,王妃如果想要,可能要先跟王爺請示。”雪松不卑不亢,既拒接了鐘離雪,又沒有犯上的意思,王爺的命令是最好的盾牌。

念雪居?嫁到王府這麽久,雖然不能說王府裏的每一個角落她都走過,但是都有什麽院落她還是清清楚楚的,只是怎麽從未聽說過還有一個念雪居?府中也沒有人提起過,是眾人覺得沒有必要提,還是故意瞞著她?

“王妃如果沒有吩咐,奴婢先行告退。”雪松沒有理會沈浸在思緒之中的鐘離雪,端著金桔繞開了她。

“青鳶,你不是說送往府中的金桔都在我這裏嗎?雪松那裏怎麽還會有一份?”看著雪松離去的方向,鐘離雪不解的問。

“顧管家給我的時候就只有這些,再說王府中除了王爺就是王妃了,這貢品除了給王妃還能給誰?所以我就認為顧管家給的就是全部了!”青鳶也有些摸不著頭腦。難道說著王府之中住著另外一個主子?

“顧嬤嬤,你是府中的老人了,一定知道念雪居裏住的是誰!”忽然從心裏湧起一股濃濃的不安,莫名的恐懼逼著她必須把事情弄清楚。

顧嬤嬤有些為難,王爺對王妃的心思誰都看得出來,可是並不代表能彌補王爺心中的空缺,如果她說了讓王妃不高興,那王爺回來一定會怪罪她,如果她不說,那王妃一定認為她知情不報,一樣也會怪罪於她,夾在兩人中間實在是太難做人。

“嬤嬤也不必有顧慮,本宮向你保證,絕對不會在王爺面前露出半點風聲,而且,即便你不告訴我,這念雪居既然在府中,本宮就一定能找出來看,只是時間長短而已。”鐘離雪又加了一把火,免去了她心中的顧忌。

“王妃,不是老奴不想告訴您,只是這件事有些特殊。”顧嬤嬤嘆了一口氣,“從建王府起,念雪居就有了,而且是王爺一塊磚,一片瓦親手蓋成的,裏面所有的裝飾都出自王爺之手。這些年來,府中大大小小的院落都有重建過,唯有這念雪居仍然保持原樣,一磚一瓦都沒有動過。”

虞謹辰親手蓋的?仿佛有什麽東西狠狠的撞了一下心中的鑼,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子,應該從未做過粗活,他居然親手蓋了一個院落!這需要多麽深厚的感情才能讓他做到這一步!這一刻,鐘離雪終於體會到了什麽叫嫉妒。

“究竟誰那麽幸運,能住在王爺親手蓋的房子裏?”輕輕飄來一句話,風輕雲淡的口吻好似一點兒都不在意,只有她自己心裏清楚,她已經快嫉妒的發瘋了!

看來她想錯了,王妃這麽大度怎麽會在意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,顧嬤嬤心中的恐懼平覆了很多,“就老奴所知,念雪居至今都是空的,從來都沒有人住過,只是以前王爺時常會在那裏過夜,不過自從王妃嫁過來,王爺一次都沒有去過了!由此可見王妃在王爺心中的地位是多麽的高!”

蓋了卻沒有人住,那不是白白辛苦了!秀眉微蹙,有些不解,不知道虞謹辰心中到底想的是什麽!“反正呆著也是呆著,不如顧嬤嬤帶本宮去見識見識這念雪居?”

就知道沒有那麽簡單!顧嬤嬤嘆了口氣,“王妃,念雪居一直都是府中的禁地,沒有王爺的命令,誰都不能進。平日裏也只有雪松過去打掃,在念雪居建成之時,王爺就曾下令,擅入念雪居者,死!”

禁地?越是這樣就越好玩,她今天到要看看,究竟是什麽能讓虞謹辰寶貝成這個樣子!“帶路,如果王爺責怪,本宮一力承擔!”她就不信,虞謹辰會對她動手!

一向珍惜自己這條小命的她,這次居然會虎口拔牙。也許她只是想用這樣的方式看看,在虞謹辰心裏,究竟哪一個會重要一些。不得不承認,她嫉妒了,不安了,如果曾經有一個這樣的人讓他如此銘記,那她又怎麽可能會走進他心裏。而他嘴裏口口聲聲說的愛,究竟會有幾分?

“王妃,念雪居就在前面。”

空氣中隱約傳來淡淡的清香,耳邊隱約有流水的聲音,嘩嘩嘩有種神奇的魔力,趕走了心中的煩躁。單單這兩樣,就可以感覺的出,念雪居會是一個多麽美麗的地方,心中頓起一絲猶豫,她是不是太過小心眼,不過陳年舊事而已,沒有必要為了心中莫名的感受汙了那片凈土。

看著鐘離雪沒有上前的意思,青鳶出聲問道,“不進去看看嗎?”

“王爺該回來了。今天的事情就當做從來都沒有發生過。”邁步返回,誰的心裏都會有些秘密,不能怪虞謹辰隱瞞她念雪居的事情,她自己不是也有事情瞞著他嗎?己所不欲,勿施於人,什麽時候她能坦然的把心中的事情講給他聽,她再向他討問念雪居的故事。

“王妃,護國公傳來消息,請王妃回府。”終於找到王妃,青松也松了一口氣,整個王府這麽多下人,居然沒有一個人能清楚王妃的蹤跡,如果有個急事,連人都找不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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